很长时间我在周身的关系中受挫都是因为我没有意识到“每个人都有自己完整的一整套需要解决的问题”。我不能去帮别人解决问题,即使我曾经以为无论我可不可以,奋不顾身去解决是我的责任和使命,这种无差别的关爱使我预见到并收获了大量心冷的时刻,我甚至把承受痛苦的人提前剥离自我,就是偶尔在为它回温的时候发现它一动不动,仿佛是说我知道你不愿意收手,我就是想结束了。

而这个时刻我才能感受到它始终 确实 是我的一部分。

我常看着烈日底下的人想为什么人可以对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?这让我一度对人这种生物非常非常恐惧。我很想证明这个世界并不完全如此,可逐渐逐渐它蚕食了我。我越来越脆就像绝地求生里一个十八倒的人,我已经弄不太清楚是我要求了太多还是得到的本身就很少,就像剧痛中的人去感受时间,已经完全模糊了一样。

我很想走的时候说句 “这是很长 很好的一生”,或者大声喊什么这个天地我来过 我奋斗过 我不后悔,可是我最终还是真心实意地说出了我真的希望我从来没有来过。

一个蓬头垢面的一败涂地,光天化日地滩在那里,旁的人厌弃,掩面走远。

我比他们离的更远,我只想起宇宙里有这么一滩东西,我就泪流满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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